一份名为「Working Time」的公司作息表,意外爆火网络。
上线三天,总表的浏览量破十万。截至目前,文档已经汇集5000+条信息,而且仍在更新。内容不仅汇集了公司上下班、午晚饭时间,甚至包括周五是否特殊、每周工作天数、是否写周报等细节。
更有趣的是,文档的发起人是四位有着相似经历的年轻人:曾在互联网大厂实习、正在经历校招、拿了多个大厂的意向书、应届毕业生。他们也有同一个烦恼:如何选offer。
这是「Working Time」项目发起的初衷,背后更是互联网大厂的共同难题。
经过十年,国内互联网加速狂奔,海量的高精尖人才涌入大厂;但十年后,当精耕细作代替跑马圈地,人才密度大于业务复杂度的现象出现,“内卷”开始蔓延。
内卷,让越来越多年轻人迟疑在大厂门口。7*24小时被绑在工作软件上,毕业后就成为互联网大厂的一枚螺丝钉,似乎不再是年轻人的最优选。
“2021年的今天,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中国人均GDP超过一万美元,996还能带来快速的发展吗?955才能带来高质量的发展。”这是项目发起人之一留在知乎的一段话。
当下的“最难毕业季”,什么才是互联网大厂“内卷”的解药?π型人才,或许是答案之一。
01
美国著名作家芭芭拉·奥克利博士在《跨越式成长》一书中提到“π型人才”,是指至少拥有两种专业技能,并能将多门知识融会贯通的高级复合型人才。
乔布斯、埃隆·马斯克,都是π型人才的代言人。
乔布斯,最杰出的作品当然是苹果产品。但苹果的内核却是“艺术+科技”,“用艺术的标准设计科技产品”是乔布斯设计第一台苹果计算机时最大的底气。
《硅谷钢铁侠:埃隆·马斯克的冒险人生》曾记录下这样一段文字:一个男孩儿幻想着太空和正邪之战不足为奇,可如果这个男孩儿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些幻想,就太让人不可思议了。
完成了私人公司发射火箭壮举的埃隆·马斯克,曾造出全球最受欢迎的电动汽车特斯拉,还曾打造了全世界最大的网络支付平台PayPal。而拿着经济学和物理学双学位的他,名字的前缀除了企业家,还有工程师和慈善家。
而国内互联网界的π型人才,美团创始人王兴算是一位。
美团科学家夏华夏曾经分享过一个故事。加入美团前与王兴的一次聚餐上,原以为这位连续创业者会聊远大理想和行业,但见面后聊的却是云计算。当时是2013年,云计算还是一个前沿、小众的名词,夏华夏很吃惊,“美团在2012年就开始做云计算了。”
翻看几页王兴的饭否,不熟悉的人可能会质疑,似乎没有什么领域和话题是王兴不好奇的,而且提出的问题往往一针见血、直抵核心。
王兴思考问题深入且异于常人,当所有人都在关注“温水煮青蛙”的青蛙,而他在关注“煮青蛙的人”。今日资本徐新评价王兴,“他是一部深度学习的机器。”
拥抱变化、长期有耐心,都是王兴常说的。 他曾说,阿里巴巴的价值观“六脉神剑”之一是“拥抱变化”;Zappos的公司文化更进一步,提倡“embrace and
drive change”(拥抱并驱动变化);甘地则直接说“be the change you want to see”(成为你想看到的那个变化)。
“我不会,但可以学”的精神,成就了美团人,也成就了美团。
02
2020年9月,美团联合创始人王慧文曾回到清华做了一场演讲,主题是“不设限的人生”。
之后被广为流传的一个观点是:这个社会最稀缺的人才是什么?是“π型人才”。当一个人在两个领域里面有认知的时候,他产生的威力不只是1+1,是1后面加个0。
当初和王兴开始创业,没有钱,雇不起优秀的工程师和产品经理,王慧文迫不得已自己一边学代码一边学产品,两个人都被迫搞成了“π型人才”,正因如此,效率比同行快很多。
从校内网、饭否再到美团,这是一群“π型人才”的打怪升级。 当年的校内网、饭否时代,圈里的评价是,团队没什么核心竞争力,技术产品也不太行。
到了2010年“千团大战”,外界的评价则是,这个团队的产品技术能力很强,但王兴和王慧文性格内向,没有工作经验,也没管过大型团队,应该经营不了这种大规模线下团队的业务;
王兴挖来干嘉伟,搭建起地推铁军。2014年美团外卖上线,外界评价,美团这个公司的产品技术和销售团队管理都非常强。
这一年,线下销售团队的管理能力竟成了美团的核心竞争力。
而王慧文与美团的故事,也是一段“不设限的人生”。王兴思考战略,王慧文负责落地。从团购、外卖到网约车,都是他带队打下的江山。
这很符合王慧文的性格,他喜欢从0到1的快感。
团购格局在2012年趋于稳定,外卖进入王慧文的射程范围。他拉上当时的美团外卖业务负责人、现水滴筹创始人沈鹏,组建了一个10多人的团队,说干就干。
外卖格局趋于稳定后,王慧文再次出发,网约车、零售都是他的新战场。内部人评价,“哪里有炮火声,王慧文就在哪里。”
03
十四年间,三次转身,秦亚非的美团成长标签就是:不设限。 2007年入伙时,王兴问他,信不信这事能做成?秦亚非毫不犹豫,“信,因为信任是可以传递的”。
创业初期极大的不确定性,带来巨大压力。例如刚开始做大数据分析时,行业的技术积累和人才供给都不够,但业务快速增长,王兴常在上午九点的管理层会上直接提出,“这个数据不对”。
秦亚非在压力中,学会了认识客观规律,抓主要矛盾解决问题。
2013年手下有了十多个人的团队,第一次遭遇管理危机。有段时间,秦亚非走到公司楼下都要做好心理建设,才肯上楼。干嘉伟“开天眼”(突破自我设限)的管理经验,让秦亚非很受用,“我说你听,我做你看;你说我听,你做我看。”
从一位技术管理者,转型成为产品经理,是秦亚非的第二次转身,“做了4年大数据系统建设,团队实力和技术体系初具规模。写代码时,我通常不会局限自己是技术,而是从业务价值的角度考虑问题,所以主动申请转型产品经理。”
但这依然不是终点,2018年美团上市后,秦亚非找到王兴,提出在新业务上重新出发,加入了当时还在初期的零售业务。这次转型难度系数最高,秦亚非从整理重要会议纪要开始,陌生的零售词汇都要录下来反复听。
如今已是游刃有余的秦亚非回忆,要说服自己勇于突破“不知道自己不知道”的盲区,敢于从“愚昧之巅”主动进入“绝望之谷”。
美团的过往十一年,书写的是“键盘+水泥”的故事,也集合了一群相同味道的美团人。不设限的π型人才,已经是根植在美团骨子里的基因符号。
2018年入职美团的陈啟柱,已经无缝地融入其中。2020年底,石家庄爆发疫情时,陈啟柱刚结束了长达半年在一线跟车、起早贪黑的日子。他不是司机,而是美团的算法工程师。
当时,负责美团快驴业务规划路线的他,每天凌晨4、5点开始,跟配送货物的司机跑路线,现场解决路线上的突发问题,同时用一个时间线软件,将司机的每个步骤和环节记录下来。白天跟团队同事讨论线路实况问题,再从中推进算法,傍晚再继续跟车,如此循环反复。
技术研发的能力+业务落地的视角,才构成了他的完整工作内容,“我了解货车司机的实际情况,当时记录下来的数据对之后做路径规划很有价值。”
事实上,美团快驴的排线系统2019年就搭建好了,但在推进中遇到很多阻碍,“键盘”世界需要去了解“水泥”世界的情况。陈啟柱2020年上半年在线上完善系统,下半年就有了通过跟车改进系统的经历。
半年时间,他跑遍了快驴业务所在的数十个城市。
一位老美团人告诉我,美团对老员工向来“不友好”,原因是越多新人的加入,越多老人需要走出舒适区、拥抱变化。每一个美团人都是π型人才,而这也成了藏在美团人骨子里的DN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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